夏天这暴君,从不讲理,只把热浪硬塞进人间每个角落。空调哀鸣着吐出凉气,挡不住窗外骄阳的嘲弄;我伏案写作,汗水竟比思绪更早滴落纸面——这狼狈姿态,分明是人间与高温的短兵相接。
午后的街道被晒成一片晃眼的白,行道树叶子也蔫蔫卷了边。外卖小哥一身亮黄工服,如一道疾驰的闪电刺破这沉滞空气,他怀里的冷饮杯壁凝着水珠,仿佛清凉的宣言——那是酷暑中奔袭的清凉信使。
不如躲进冷气里,挑一杯绿得沁心的薄荷冰沙,让它融化在舌尖,仿佛含住了一片会呼吸的森林。或咬一口西瓜,鲜红汁水迸溅,仿佛吞下晚霞的碎片——原来夏日并非一味焦灼,它慷慨赠予的每一种颜色,都在舌尖上跳着清凉圆舞曲。
盛夏灼人,亦自有其绚烂慷慨。空调房里那杯薄荷绿,像含住了整片会呼吸的森林;西瓜迸裂的鲜红汁水,是落霞在唇齿间奔涌的甜润。原来最炽烈的时节,竟藏着如此丰富的色彩宝藏——只需有心拾取,便能把燥热调成清凉圆舞曲。
色彩是夏日的密语,静候你我破译。